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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小心,咱們的老熟人尹錫悅就又在露臉的場合把屁股給露出來了。
據(jù)韓國媒體報道,12月15日,在尹錫悅剛結束了對荷蘭的國事訪問,返回韓國的當口,韓國國內便爆出了荷韓兩國因為禮賓安排問題而一度產生爭執(zhí)的相關消息。
韓媒《中央日報》援引韓國消息人士的說法稱,在尹錫悅出發(fā)訪問荷蘭之前,韓方曾以所謂的“安全”為由,向荷蘭政府提出了一大堆令荷蘭方面感到難以接受的條條框框。其中一些甚至就連對尹錫悅在荷蘭訪問期間所乘坐的電梯空間大小都提出了要求。太小的電梯尹錫悅的團隊坐不了,因為容不下他的出訪團隊。
不僅如此,韓方還向荷蘭政府提出,在尹錫悅團隊訪荷視察阿斯麥(ASML)公司期間,希望能夠參觀那些“超出限定范圍”的地方的相關要求。
就韓國政府提出來的這些要求吧……怎么說呢?知道的知道來荷蘭訪問的是韓國的尹錫悅,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來的是以色列的內塔尼亞胡呢。荷方對此表示大為不解,試圖通過外交渠道和韓方進行溝通,還試了不止一次,但最后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被韓國人給整急了的荷蘭人沒轍了,最后只能把韓國駐荷大使喊過來當面反(表)映(達)情(不)況(滿)。就韓方所提出的,尹錫悅在荷期間的“超規(guī)格”禮賓待遇,荷蘭政府的態(tài)度概括下來,其實就一句話:“你們這樣,我們很難辦的啊?!?/span>
這條也不知道是被哪個二五仔曝出來的消息把尹錫悅政府給打了個措手不及。為了把韓國輿論場上的質疑聲浪給壓下去,韓國外交部不得不在日前出面作出解釋。
韓國外交部稱,在尹錫悅對荷蘭發(fā)起國事訪問之前10天,也就是12月1日,荷蘭政府的確曾經約見過韓國駐荷大使崔炯燦(音譯),就尹錫悅訪荷期間的安保規(guī)格問題進行磋商。但與此同時,韓國外交部也特意強調了,“這純粹是為了協(xié)調尹錫悅總統(tǒng)在訪荷過程中的議程細節(jié)所安排的正常溝通,希望外界不要過度聯(lián)想?!?/span>
韓國外交部還說,事關領導人的國事訪問,無論是在哪個國家,主客雙方在議程的細節(jié)上總是會存在一些分歧的,所以就需要通過反復協(xié)商來減少或避免分歧,以確保行程的圓滿,這才是合乎常規(guī)的做法。
話雖如此,但是和尹錫悅所在韓國執(zhí)政黨國民力量黨向來不對付的韓國最大在野黨——共同民主黨,對此顯然不買賬。針對最近被媒體曝光的荷蘭政府召見韓國駐荷大使一事,共同民主黨高級發(fā)言人權七勝(音譯)毫不客氣地評價道:“這是韓荷兩國建交62年來,韓國對荷首次國事訪問。這本該是一場以韓國國家利益為重的‘總統(tǒng)外交’,可到頭來,卻淪為了只注重排場和形式的‘國王外交’?!?/span>
不僅如此,權七勝還對韓國總統(tǒng)府、外交部和駐荷蘭大使館三個機構提出了批評。他說他不理解為什么韓國的總統(tǒng)府、外交部和大使館三大機構都要給人家荷蘭政府提出要求,“這算怎么回事?你們難道是在爭著向尹錫悅表忠心嗎?”
說到尹錫悅出訪韓國這事,我最近看得不多,但相關情況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當?shù)貢r間12月13日,尹錫悅跟荷蘭首相馬克·呂特舉行會談,雙方在會后還發(fā)表了聯(lián)合聲明,商定荷韓兩國將合作構建“半導體同盟”。
據(jù)韓國國家安保室第一次長金泰孝介紹,荷韓兩國謀求在半導體領域開展“常態(tài)化特別合作”,構建起牢不可破的半導體同盟關系,在供應鏈危機發(fā)生時,能夠迅速且高效地解決問題。除金泰孝,韓國總統(tǒng)室的一名高官也表示,這可能是韓國政府在過去這么多年來,首次宣布和特定國家結為半導體同盟。“我相信,這對荷蘭來說也是頭一次?!?/span>
除半導體之外,在荷蘭訪問期間,尹錫悅還忙里偷閑地拜訪了一下大韓帝國時期作為海牙特使壯烈殉國的李儁(通“俊”)烈士紀念館。
關于這個李儁的生平事跡,我在網上查了一下。維基百科上對他是這么介紹的:李儁,字舜七,1859年出生于咸鏡道,屬全羅北道全州李氏家族。李家在當?shù)厥怯忻耐澹顑y的身份更是不得了,他不僅是朝鮮王室的遠房親戚,還是朝鮮太祖異母之兄李元桂的后裔。
李儁早年學習漢學,曾于1887年參加科舉考試,并在鄉(xiāng)試中中舉。后去往韓國首都漢城等地游歷四方,一度還做過朝鮮王朝末代重臣金炳始的門客。
1904年,日俄戰(zhàn)爭爆發(fā),日本趁機控制了孱弱無能的大韓帝國政府,并迫使韓方簽訂了《日韓議定書》。1905年11月,得寸進尺的日本再次強迫韓國簽訂了《日韓保護協(xié)約》,剝奪了韓國的外交權,將韓國變?yōu)榱巳毡臼聦嵣系闹趁竦?。李儁等愛國志士聞之,無不痛心疾首,遂奔走呼號,力圖挽回韓國的國家主權。
1907年初,李儁聽說荷蘭海牙舉辦萬國和平會議的消息以后,非常興奮,認為這是挽回韓國國家主權的大好良機。在一眾友人同志的幫助下,他最終得以與大韓帝國高宗皇帝李熙在宮中秘密見面。李儁懇請高宗命他為特使,出使萬國和平會議。李熙遂令他和前議政府參贊李相契、前駐俄公使秘書李瑋鐘一道,秘密前往荷蘭海牙,向各國抗議日本的侵略行徑,希望借此得到歐美列強的同情和援助,以收復韓國的國家主權。
1907年4月,李儁一行從漢城出發(fā),歷經兩個多月的旅途,終于6月25日抵達海牙。李儁將李熙的親筆信和委任狀出示給會議主席、俄國代表涅立道夫,望能獲得正式列席權。涅立道夫則乘勢把韓國代表的問題推諉給了主辦國荷蘭,要李儁等人去找荷蘭政府。荷蘭人則繼續(xù)踢皮球,以各國均已承認《日韓保護協(xié)約》、韓國無外交權為由,拒絕他們列席會議。
后來日本人得知李儁等人秘密前往海牙,十分震怒,時任日本駐朝總督伊藤博文電令日本駐荷公使,阻撓李儁等人。同時,英國代表也與日本串通一氣,在各國代表間活動,千方百計阻止李儁等人列席參會。
為了爭取國際輿論的同情,喚起國際社會的支持,抗議日本的蠻橫行徑。李儁等人不得不在旅館外插上太極旗,還寫了一份揭露了日本罪行的控詞,在海牙萬國宮外散發(fā)給各國代表及民眾。
為了阻撓李儁等人獲得列席權,伊藤博文假借李熙的名義,電報欺騙李儁等人,此前授予他們的委任狀純屬偽造。李儁聽聞,悲憤交加,身患重病,終于1907年7月14日,在海牙嘔血死去。
值得一提的是,李儁生前育有一子二女。在他在荷蘭含恨而死之后,李儁的兒子李鏞一度還曾流亡到中國,先后參加了大韓義勇軍、高麗革命軍等抗日武裝,后來信仰了馬列主義,加入共產黨,在蘇聯(lián)學習。
1925年,李鏞隨蘇聯(lián)顧問鮑羅廷一道,來到廣東參加了大革命和北伐。在1927年的四·一二政變之后,李鏞追隨我黨一道,參加了廣州起義,后來轉移至海陸豐的革命根據(jù)地。
此后,李鏞又在東北抗聯(lián)長期參與對日斗爭。1945年抗日勝利后,李鏞回到朝鮮,并于1948年擔任了平壤政府的城市建設部長,后歷任朝鮮司法相等職務。1954年,李鏞去世。
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啊。一個李儁,一個李鏞,這父子倆都屬于是為了朝韓的國家主權和獨立地位,跟日本帝國主義者死磕了一輩子的硬漢子。韓國政府為這樣的人物修建一座紀念館,我覺得是理所應當?shù)模豁n國的總統(tǒng)在訪問荷蘭期間抽空去參觀一下韓國烈士的紀念館,我覺得也是合乎情理的。
可道理雖然是這么個道理,但是吧,考慮到尹錫悅這人在對日問題上的一貫態(tài)度和立場,讓他來當這60多年來的第一個參觀李儁紀念館的韓國訪荷總統(tǒng)吧……這事我聽著怎么著都覺得別扭。
不光是我,如果李儁他們父子倆泉下有知,得知大老遠來荷蘭看李儁的韓國領導人居然是尹錫悅,我估計他也會覺得挺晦氣的。
如果讓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李儁穿越到現(xiàn)在,通過向路人問詢日韓兩國關系現(xiàn)狀的方式來搞清楚自己所處的時空,那么我想,他們之間的對話就應該是這樣的:
“請問一下現(xiàn)在的日韓關系怎么樣了?”
“好得很,韓國政府都快恨不得給日本跪下了?!?/span>
“那韓國元首對日本是什么看法?”
“日本首相說了,他親兒子對他都沒這么孝順過?!?/span>
“完了,是1907年?!?/span>
對于李儁這種秉性剛直的愛國志士來說,當烈士或許不算是個太糟糕的選擇。相比如今被一個“以親善日本為榮,以主權獨立為恥”“以好大喜功為榮,以踏實做事為恥”“以鋪張排場為榮,以艱苦奮斗為恥”“以阿諛奉承為榮,以聞過則改為恥”的韓國總統(tǒng)拿來當成敷衍民意、博取選票的政治工具,仔細想想,還真不如老老實實當烈士算了。
責任編輯:陶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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